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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于结束之后
结束:
我是一个有着四分之一英国血统的巫师,正如你们所见的那样,我长着一双银灰色的眼睛,这是从我祖父那里继承来的,当然,因为家庭成员中大多数是中国人,我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小巧的鼻子。最让我自豪的地方在于我和母亲一样有着模特般迷人的身材和长相,在我的记忆里我谈过的男朋友数不胜数,其中有巫师也有麻瓜。不过,我必须首先声明一下,本人是纯血统的巫师,这其中还包含着一些不得不的成分,是啊,我母亲是药理世家的后代,如果我也想从她身上得到药理世家传人独特的能力就必须是一个纯血统的巫师,还好啦我的父母是真心相爱。
十七岁那年,我独自一人从中国前往英国。一部分原于我祖父的邀请,另一部分也因为家庭的变故——我父母在那年离世。但是打击永远是一个连着一个,两年后,祖父也去世了。他留给我一所大的惊人的房子,客厅里全是各种稀有的魔药原料。就连一千加隆一瓶的高纯龙血都有三十多瓶,我无所事事地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把精力全部投入到了翻译我母亲留下的古代魔文书籍上了,是啊,工作总能使人忘记疼痛或者忘记一直环绕在我身边的孤独。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我不是一个人,但是结果却是把自己弄的麻木,还好,我在中国的好友移了民,我至今都记得那天晚上我哭得多么狼狈。
就在我来英国的第六年的春末,我正在往细颈瓶里盛装橙黄色的蛇毒治疗剂(那是一种药理世家的密传药水,对蛇造成的咬伤有很强的治愈效果),自我祖父去世后就再也没燃过绿色火焰的壁炉(我不喜欢这种旅行方式)突然喷射出高高的绿色火舌,差点烧到我前天刚买的丝制长袍,两个巨大的身影从壁炉里走出来。其中一个是阿不思-邓不利多,另外一个黑发男子根本没看我一眼,目光直接扫到我在客厅里新放置的书架上和满是稀有原料的架子,他长着一个大大的鹰勾鼻,头发油腻一双黑色的眼睛象夜晚平静的湖水,和笑吟吟的邓不利多站在一起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早上好啊,塞布琳娜-柯林斯小姐。”邓不利多和我握了握手,“看起来,你没有收到我的来信?”
“啊?”我显得反映迟钝,因为我的注意力完全在药水上,就像那个大蝙蝠的注意力完全在架子上一样。
“我们不妨坐下来说说。”他挥挥手里的魔杖,沙发和一个红木制的茶几出现在我空无一物的客厅里,“要来点蜂蜜酒吗?”
“也许吧,先生。”我终于盛装好药水,发现两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巨大的不适感,“怎么了?”
“这是什么药水?”那个进门以后一言不发的大蝙蝠突然说。
“你很感兴趣吗?这是药理世家的密传之一,专门针对蛇毒的一种药剂,甚至对死亡者的尸体也有恢复完整的功效,不过必须在一小时之内。这一瓶给你,当作是我们初次见面的礼物。”我从坩埚旁起身,把盛满橘黄色液体的细颈瓶塞到那家伙手里。
“药理世家?”
“是的,西弗勒斯。”邓不利多在三只小酒杯里盛满酒,它们摇摇晃晃地朝我们的方向飞来或者飞去,“塞不琳娜或许是我们现在能在英国找到的唯一一个,你是知道的,药理世家有很多不外传但是相当有用的药剂,正如你手中拿的一瓶。”
“那么,先生们,作为四年来第一次用壁炉来访问我的巫师,你们有什么特别的请求吗?”我照了照镜子,发现因为熬夜我的黑眼圈重了不少,“如果是关于魔药制作方面,抱歉,我无能为力。”
“不是的,塞不琳纳,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份工作,霍格沃兹现在缺一名魔药学教授,从前的那一位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离开了,你认识他,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恩,是啊,这种年头他当然会选择一个人藏起来。”我笑了笑,“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去呢?我的这些东西是不能落下的,先生。”
“当然,我们会为你准备足够大的办公室和私人储物间。”邓不利多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啊,我差点以为你们是互相认识的,这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从前是魔药学教授,他对你的储藏很感趣啊。”
“我只是在惊讶为什么在柯林斯小姐的家里存在这么多的违禁魔药原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些柜子里的东西百分之八十是个人不允许私有的。”斯内普圆滑的说,目光在我放着匈牙利树峰的脊骨粉末的地方停留了一下。
“哦,斯内普先生,如果你对我的私人储藏怀有嫉妒的心理的话,我并不介意你拿走一些,这些东西在黑市上的价格是可观的。”我喝了一口蜂蜜酒,味道不错“光是那些龙血就能让我非常富有了。恩,阿不思,这些酒是那里买的,给我推荐一下怎么样?”
“那是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酿的,我也觉得不错。”邓不利多似乎没有注意到斯内普满脸的黑线,“不过,你们能不能表现的稍微友好一点,起码在我这个现任霍格沃兹校长面前,你们刚刚认识不到十分钟把。”
“当然当然,”我朝斯内普伸出一只手,“祝我们以后工作愉快!”
他相当不耐烦地伸手,我觉得他的体温和表情一样冰冷,几秒钟后我们很自觉地放开了手。说实话,他还是头一个在我的微笑下不为所动的男人,事实上,他显得相当不屑。我很伤感的意识到,在他眼里,那些存世稀少的龙骨粉比我的价值高得多。
“好吧,我现在可以以同事的身份称你为西弗勒斯了,那些‘违禁’物品出现在这里是正常现象,不然,我没法配出药水,你觉得有趣的话可以随便拿,我有自己的供应渠道,并且,比这里的市面价格低的多,那么,我要去洗澡了,二位慢慢参观,别碰那些书。”我打着哈欠离开了,想象一下在工作了整整一个晚上后泡个澡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情。
大概在半个小时之后,突然有人用力地敲门。
“怎么了?”
“你母亲留下的书上有很有趣的魔法,塞布林娜。”
“什么!!!!!那个蝙蝠在玩什么把戏?????”
我裹着一身白色的浴袍连鞋子都没穿(反正家里干净的很)就朝客厅的方向跑去,我不是心疼那只蝙蝠啊,我是心疼我妈的那本书啊!!!如果是非药理世家的人触碰那些书,书会释放出很强的魔法,除非我出手相助,那些书会在很短时间里因为大量的魔力外泻而毁掉。当然,那个人也不能幸免。
跑进客厅里时,那只大蝙蝠正在试图将书和手分离开,很显然触碰那些书让他感到十分痛苦,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一只手不断地发抖。
我把一把银刀从柜子里抽出来。
“我没有心情杀你。”我蹲下身划开左手的食指,几滴血液涌了出来滴在书上,就像把白鲜滴在受伤的皮肤上一样发出了“呲”的声音,随后,斯内普快速抽出手同时掩盖住了魔法造成的红印,“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这些书上附有很强的魔法,自几百年前开始到现在,历经很多代巫师被施以层层保护,除非得到我的允许或者你本人是纯血统的药理世家巫师,否则——不要冒险碰它们!很不幸的是刚才我就在家,不然,你就可以以一只手的代价来记住我说的话了。”我气得面颊通红,浑身颤抖,“而且。。。。。。”
“你是不是想让我付一笔赔偿金什么的?”
“而且因为我用自己的血保住了你的那只手,就相当于承认了你可以阅读这些书籍。”我没有管还在朝外涌血的手指,“现、在、你、很、高、兴、吧、”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又吵起来了?”邓不利多好象刚刚去了一趟厕所。
几个小时之后,我穿上另一件巫师长袍跟在邓不利多身后,我敏锐的视觉告诉我,至少有十种原料被动过,走进壁炉的那一刻,我仍旧不忘狠狠地瞪了斯内普一眼。
不过,就在我回头的那一瞬我突然发现邓不利多一直藏在衣袖里的右手变成了一种难看的焦黑色,我猛然停下了脚步。
“阿不思,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啊,塞布琳娜,也许我们可以----”
“我以为你会把我爸妈的遭遇当回事的,先生!”我突然很愤怒,比得知斯内普真的拿了我的原料是更愤怒。
“我大意了,琳娜。”
“我很高兴你没有告诉我你没事,不然我会认为你的智商随着年龄的增长产生了极大的衰退!”我自己感觉目前的脸色一定苍白极了,“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吗,阿不思?你的记忆力还和以前一样好吧,为什么去碰那些带有强大魔力的器物。你还剩多少时间?”
“我们可以暂时保留问题的答案吗?”
“旦愿你活着时还可以告诉我问题的答案。”我匆匆钻进火炉。
“她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斯内普皱起眉,“我原以为你对事情的保密花了相当的心思。”
“是她的祖父,对于她父母的死亡他解释得很清楚,和这种情况相似。”邓不利多举起他焦黑的右手,“但并不完全相同,也许,我的更有价值。”
“那么,我的事呢?你说过的。”
“我并不知道她了解多少,柯林斯教了他不少东西,也告诉了她很多。放心吧,西弗勒斯,我想你会发现她是个守口如瓶的人的。”
因为是中途担任教职并没有什么隆重的欢迎仪式,甚至在上课的第一天很多学生问我是谁,这其中斯莱特林学院对我血统上的关注远远超过对我能力的猜测。幸而,我的祖父不是那种人,虽然他也是一个斯莱特林。与此同时另我烦心的问题在于那只大蝙蝠没事就往地下室跑,因为我限制了书册只能在地下室阅读,所以几乎每天在我吃完晚餐打算到我的私人图书馆去泡一泡时,总能看到一个高瘦苍白的身影在书架间穿梭或者躺在单人沙发上阅读某本“大部头”。
“柯林斯小姐,你不认为这些你视为珍宝的手写本中有很多荒诞可笑的错误吗?”
“这正是我为何如此忙碌的原因之一。”我架起一只坩埚对照着一本还未修改过的书工作起来,“某些巫师在撰写这些手稿时根本没有考虑那些笔误或者错误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不过第一到五排的书架上是我修改过的,第十和第十二排是我妈留下的古代魔文书籍,几乎没有错误,近两百年的书籍错误较少——他们起码知道顺逆时针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试着改改你手里的那本五百年前的古籍,我的那位祖先对控制人的神经方面的研究颇有见地。”我指了指他手里的那本棕色的书,“如果你有闲暇时间的话,你会发现那家伙连顺逆时针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另人作呕的表达方式会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我更愿意在较为安静的环境中来研究这些被你称之为‘令人作呕’的东西,柯林斯小姐。”斯内普头都没有抬,只是往后翻了一页。
“我也是这么想的,斯内普先生。”我恶狠狠地划掉正在修改的那本书上的一个错误,把几张纸都划破了。
“我更乐意发现你的行动和你的言语一样坚决。”斯内普依旧没有表情,音调冷漠。
初夏的如期而至并没有给我带来更多的喜悦,它只是给我捎来了更多需要制作的魔药,而我则在仅有的休息时间里修改和查找我所需的药剂,我在找一种只从妈妈的口中听说过的一种药剂,那只有药理世家的巫师可以配制成功,它存在于大约六百年前的古籍之中,是能决定人生死的神奇魔药。
我第一次前往凤凰社也是在这个时候,斯内普的存在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惊讶,虽然我仍旧难以理解邓不利多为何如此相信一个前食死徒。我把一个月来配制好的药水交给每个在座的成员。
“莱姆斯,我想我可以为你配一副比狼毒药剂更有用的药水,不会引起太多的痛苦,你甚至可以保持住人形,只是在满月的时候你会很虚弱。”我走出格里莫广场12号时对他说。
“太感谢了,塞布琳娜,希望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的麻烦。”他温和地说,唐克斯从后面窜出来,头发灰褐,朝我打了个招呼但显然是想和卢平搭上几句话,我很快幻影移形离开了,并且告诉了卢平下次满月之前我会带给他新的药水。
学生们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了,而我的课程也变得轻松起来。
坐在家具不成套的教工休息室里,邓不利多也在那里,我在他身边的一张红木扶手椅上坐下,冷静了一下刚才上魔药课时因为罗恩-韦斯莱的神奇发明而激动的心情:“阿不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问题的答案了吗?”
他湛蓝的双眼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了我一会,我想起我爸妈去世前不久也用相同的眼神看过我:“不会太久,塞布琳娜,我期望你像一个大人一样去接受它。”
“我会的,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早在我独自前往英国的时候就是了,但是,阿不思,我可以制作一种药水,它起码可以将你的死亡延缓两年。”我急切地说,“你是唯一的一个了,自从我祖父去世后。。。。。。”
“是啊,我们是大半个世纪的朋友,”邓不利多微笑着,很平静,“至于你说的那种药水,我认为会有人比我更为需要它,它只能增加我为数不多的生命,但对于别人或许能起到拯救生命的作用,我会很高兴于你作出正确的选择的。”
“我不想你死。”我忍着眼泪,不去看他焦黑的那只手。
“如果它真的发生了,接受它,琳娜,我相信你会发现真相的。”说罢,他站了起来,“今晚,我会出去一趟,配好的药水先放在地下室吧。”
我没有去地下室,而是在教员休息室待了很久,我刚刚获知自己仅剩的一个长辈般关爱我的人就要死了,而作为药理世家的我却无能为力。
或许是因为过于劳累,我不久后就睡着了,不知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教员休息室的大门被几道咒语击中,几把扶手椅也被炸飞了,我意识到出了大事。刚出休息室我撞见了赫敏(她是我目前发现的最聪明的学生):“发生了什么事,赫敏?”
“是食死徒,教授。”她慌慌张张地和卢娜一起走开了,“他们攻击了很多人。”
我没有等她们说完就冲了出去,我从来没这么紧张过,邓不利多,难道就是今晚吗?
就在我前方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黑色的斗篷在他身后如乌云般卷起,“西弗勒斯!你知道阿不思在哪里吗?”
那个人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他走得飞快,我完全跟不上。
“小心!琳娜!”是唐克斯的声音,她从侧面把我推开了,一道杀戮咒的绿色光芒几乎是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的,我能感受到咒语的灼热以及带给身体的更加糟糕的哀伤感觉。
“这里怎么了,唐克斯?阿不思呢,为什么学生告诉我来了一帮食死徒?”
“是的,我们正处于下风,需要你的帮助,琳娜,邓不利多法力高超不会有事的,连神秘人都怕他,目前食死徒聚集在那边的塔楼上,我们得快点过去!”
四周漆黑一团,魔咒四处乱飞。我们赶到上塔楼的楼梯时正发现斯内普上去而卢平似乎被什么东西反弹开来,飞到了空中。
“只有食死徒才能通过那道屏障。”我低声说。
“是啊,伏地魔的礼物现在总算派上了点用场!”卢平显得很狼狈。“希望西弗勒斯应付得过来。”
不久后,就在我们焦急地等待了数十分钟时,那个不断乱发咒语的大块头食死徒又施了一个魔咒,砸下来半个天花板,把挡着楼梯口的魔屏给破了,许多学生和傲罗被石块砸中,动弹不得。这时在巨大的灰尘之中,斯内普带着一个男孩出现了,我本以为还会有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但是没有,几乎所有没有倒下的人全部冲了上去,而我独自一人朝斯内普的方向跑去。
“西弗勒斯!等等,阿不思呢,他还在上面吗?”
“闪开!”
“我在问你阿不思呢!?”
“结束了!”他转过身冲着仍旧在撕打之中的人群大喊了一句,然后拽着那个苍白的男孩迅速地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几分钟之后,我望见操场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发散着绿色幽光的黑魔标记。顿时,我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在我旁边几个床位的地方躺着比尔-韦斯莱,他被狼人攻击了,还好不是在满月,不过也许会有难以痊愈的疤痕和后遗症。
校医庞弗雷夫人告诉我我昏睡了整整一天,因为打击和疲劳过度。
“波皮,他死了是吗?”
庞弗雷伤心地扭过头:“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塞布琳娜,是斯内普杀了他,我们一直在向他发出质疑,不应该给予一个食死徒那样的信任。”
我只听到了她说的话的前半句,是斯内普干的?可是为什么。
我只好向庞弗雷要了一大杯安眠药,换得了又一天的无梦睡眠,我祈祷这种休息能持续得更久,让我不必陷入到对邓不利多的痛苦回忆中,也不必去思考斯内普的叛变。我变的一无所有了,除了书、 魔药原料和加隆我在清醒的时候常常质问自己是否拥有其他东西。
葬礼的当天,我特别的平静,没有眼泪,没有过多对以往的回忆,甚至也没有太多的感伤,我想邓不利多也不希望因为他的死亡而引起人们眼泪的泛滥,我只是注视了那座白色坟墓很久,想说很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黄昏的日光在湖上投射出很长的金色反光,我背后的影子也很长,当然,也有一些我不肯承认的孤单。
我想告诉他那种药剂还有两个星期就可以熬制成功了,我想告诉他我本会把它掺在他的晚餐里,我想问他为什么如此信任一只大蝙蝠,即便是所有人都反对,我想让他体会我此时的孤独,我想让他明白我究竟有多怀念他。。。。。。但是面对一座冰冷的坟墓,我除了一抹苦涩的微笑做不出任何表情。
学期末了,只有少数学生还留在学校里,就在返家的前一天,我去了一趟邓不利多被杀戮咒击中的塔楼,但是那里已经有了一个人。是哈利-波特。
“晚上好,教授。”
“你可以叫我塞布琳娜或者柯林斯,以后你就不会回学校了吧。”
“我是这么打算的。”哈利看着湖的方向,我知道他是想把邓不利多记在记忆深处。
“问你那天和阿不思去了哪里是不明智的是吗?我们都是忠诚于他的人,哈利,如果他给我同样的要求的话我也回义无返顾地去遵守的。”
“正如你所指出的,柯林斯。”他叫得很生涩,我隐约在那双碧绿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丝异样,看来,我们此时的心情是相同的。
“格兰芬多加十分!”我大声说,“这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别客气。”
“是啊,格兰芬多是该在现在加点分了,你说下个学年我的学院会得几百年来的头一个负分吗?”
“我会努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的,哈利。”我开心的笑了,好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
在哈利走后我仍旧站了很久,想了想下个学年的问题,邓不利多有很多人选来担任魔药学的教授,可他为什么选择了我?是想让我呆在学校里吗?看起来只有这个原因啊。
放假之后,我和我的麻瓜朋友坐着飞机去了日本去欣赏了他们相当吹捧的漫画展览,还把头发染成了乱七八糟的颜色,当然,我拒绝了把自己打扮的那么夸张。
八月十多号的时候,那时我已经从亚洲那边的国家回来了,一只猫头鹰给我寄来一封绿色墨水书写的信件,内容如下:
塞布琳娜-柯林斯小姐,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校长以于数星期前定为西弗勒斯-斯内普,黑魔法防御术及麻瓜研究课程的老师也有些许调整,希望你于八月二十七日前往学校,有一些必须的事情需要宣布和商议。目前,由于魔法部的规定所有的达到年龄的巫师都必须上学,具体事宜再作讨论。
霍格沃兹副校长
米勒娃-麦格
“就知道会是这么回事。”我把信件扔到一边,端起刚刚煮的咖啡,喝了一小口,不禁为哈利那孩子担心起来,他毕竟只有十七岁,也就是我来英国时的年龄,可是承担的和需要面对的东西却那么繁重和可怕。我想起刚来英国时邓不利多的一次来访。
“我不明白,阿不思,我知道你为人宽厚也知道你倡导谅解和宽容,只是,现在哈利-波特入学了,你还让那个食死徒斯内普呆在学校里?”祖父的语气中明显有一丝不解和埋怨,“你不是一直在说他没有死吗?就不担心他的仆人日后向他提供一些他唯一害怕的人的宝贵信息?”
“我很信任他,查尔斯。”邓不利多相当于没说地回答,“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相信我,我的大脑还和从前一样好这是不会有错的。”
“你的那一套爱的理论,难道斯莱特林的人也会如此吗?”
“别那么说,查尔斯。你也是从那个学院毕业的,并且,西弗勒斯的事你知道一些吧。”
“好吧,我以朋友的立场相信你,不过你着实应该考虑一下当他回来后你该如何处置那位斯莱特林的家伙。”
“我会的。”
我突然如梦初醒般跳了起来,随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过疯狂。
“这是不可能的。”我默默告诉自己。
充满了药剂香味的时光流逝得格外的快,二十七号很快就到了。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就钻进了壁炉,但是从另外一边出来时,我被一对长相丑陋的矮胖巫师吓了一跳。
“你们是谁?在干什么?”我显得相当白痴。
“例行搜查,以确保你们这帮家伙不会有暴动的可能!”女巫扯着嗓子说,“你就是新来的魔药学教授吧,听说你有很多麻瓜朋友。”
“那和你的关系并不太大吧,搜查员女士,现在,和你的同事一起把你们肥胖的躯体和肮脏的脚带离我的办公室以及整个地下室!”我恼火地说。
“你在说什么?”那个男巫突然掏出了魔杖,“钻心剜——”
“寒冰利刃!”我比他更快,咒语将他打飞出两米远撞在我的一个空空的材料架上,冻伤以及刀割般的伤口横在他的胸口,流着血。
“哥哥。。。你这该死的BITCH!阿瓦达——”
“发生了什么?”地下室的门被及时打开,一个头发油腻的苍白身影挡在了我和那个肥胖女人之间,“原来是柯林斯小姐,你送给卡罗先生的见面礼想必他会铭记终身的。”
他转过身,给那个叫卡罗的人念了一个愈合咒:“现在,把你哥哥送到医院去,我想他在这几天时间里会比较虚弱的。”
“那这个BITCH怎么——”
“不要那么叫我,你这只又肥又矮的鹌鹑!”我用魔杖直指着她的眉心,“你认为哪种折磨人的咒语用在你的身上比较合适,女士?”
“西弗勒斯,你不认为你应该做点什么吗?”女巫的声音有明显的颤抖,“她是你的员工,你应该立刻把她开除!”
“啊,我求之不得。”我瞪着斯内普,希望他能从中读出我的怨恨。
“这年头教员很难找,况且,黑魔王那里也没有多余的人选了,如果你再不把他送往医院,我很难说他能否出现在新生开学的晚宴上。”斯内普扫了一眼她哥哥,“至于柯林斯小姐,我会处理的,不然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当然不,西弗勒斯,你得让她长点记性。”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关上,我转身去搬那些箱子。把它们扔进靠在墙边的柜子里,和斯内普直视只会引起我更大的仇恨,我无法原谅一个杀人凶手,特别是他杀的还是邓不利多。
“你还有什么事吗,校长?”我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教训教训?用点您擅长的不可饶恕咒怎么样,刚才那两个家伙没成功纯属意外是不是,您一定想亲自给我念咒。”我仍旧没有看他,打开我的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
“我原本以为你的脑袋里有点容量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嘲讽地一笑,“不要忘记现在是谁在统治魔法部和学校,塞布琳娜。你的反抗和行动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如果想保全性命且不被别人利用,就管住你的嘴和魔杖,另外,很高兴你称我为校长,我原本以为你会拒绝。”
“让你失望了是吗,我感到很抱歉啊,校——长!”
“我在提醒你,柯林斯小姐,下一次你再对卡罗兄妹无礼我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只蝙蝠的存在,扔开手里的东西转身面对着他:“你不知道阿不思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感受到被关爱的人了是不是?所以你也不会了解到我现在有多么悲伤和愤怒,要我低声下气地生活在一个杀人凶手的管理之下。。。你不认为这个要求很无理取闹吗?校长?“
“当然,你可以选择被折磨和利用,这是你的权利。”他的音调中有一丝愠怒。
“您现在就可以动手。”我感到眼眶里涌出潮湿温热的东西,滴落到一张崭新的羊皮纸上,而我怒目相视的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他还是那么高傲、冷漠还有不近人情,但我几乎可以肯定有很短的一段时间里他显示出了对我的同情,不过,我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我还没有愚蠢到激起大半教员的愤怒——那种只有你能达到的——层面。”
“滚、出、去。”我说了自暑假以来的最为愤怒的一句话。
不过,当天的晚餐上我有不得不地碰上了我不想见到的人。那个叫阿莱克托-卡罗的女巫一直瞪着我,就像我的脸上长了一种新口味的馅饼一样,而斯内普的存在毫无意外地彻底搅乱了我的心情.
“很高兴各位今天坐在这里。”他的声音和头发一样油腻,“在未来的时间里霍格蜗兹将由我和卡罗兄妹主要负责,阿米库斯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阿莱克托担任麻瓜研究这门课程的教授,并且麻瓜研究将于开学后被列入一至七年级的必修课程,各位,没有异议吧。”
事实上没有人认真听他的讲话,大家都费神瞪他去了。
“很好,用餐。”他干巴巴地加上一句话。
这种没有任何讨论和欢笑的用餐氛围实在让我感觉不适,麦格教授在切牛肉时弄出了很大的声音,她完全是故意的,想象一下身边坐着的人就在几个月前杀了邓不利多是种什么感觉。
我很快结束了晚餐,起身前往目前唯一一处能让我平静的地方,去修改那些错漏百出的手写书籍。我的长袍口袋里放着一瓶透明的药水,那是我打算用来救阿不思的,如果有可能,我会用它来拯救生命,就象他希望我做的那样。
我夜以继日地拼命工作就象我祖父去世时那样,白天给学生们上课并且忽视掉卡罗兄妹的刁难,晚上就在摆满图书的地下室度过,我尽量不去管那只大蝙蝠给我造成的干扰,事实上,自从开学以来,我还没和他说过话。
星期六的下午,我记起自己在上魔药课时关了一个叫高尔的斯莱特林的禁闭,他完全不懂得制药,纯粹是因为他的“血统”进入了我的班级,我不得不让他和六年级学生在一起上课。他故意打翻了金妮-韦斯莱的坩埚,还对她施恶咒。
下午两点,在我的工作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我头也没抬,往坩埚里加进了一些龙血。
高尔那个大块头男生走了进来,跟在他身边了还有阿米库斯。
“我记得自己只关了高尔先生的禁闭,卡罗教授。”
“那么很遗憾了,我今天要举办斯莱特林的晚会。”卡罗说,“啊,斯内普校长也在这里,是啊,柯林斯需要有人看管不然她就会冲着别人乱发咒语。”
“我拒绝。”我站了起来,凭借我的身高,卡罗只能仰视我。
“他可是个纯血统的巫师,柯林斯。”
“那又如何?”
“这意味着你不能关他的禁闭——他是个斯莱特林,黑魔王很器重这个学院的学生。”卡罗声音沙哑,一股威胁人的语气。
“你今天当然可以让他走,那么你就留下来帮他完成该干的活。”我突然觉得调侃人很好玩,反正他们不会傻到在学校里谋杀一名教师。
“西弗勒斯,”他和他的妹妹一个腔调。
“如果你连一个小小的教员都对付不了——”斯内普轻笑了一声坐在一把扶手椅上看起书来。
“我们应该去参加晚会了。”卡罗没有试图和我争辩下去,于是拽着比他大几倍的男生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为什么没早想到这种方法。”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即使他不来,我也没指望高尔真会让我关他的禁闭,“该死,我的药水!”
因为过于专注地和卡罗说话,我的坩埚里花了两天时间熬制的半成品药剂变成了一种难看的水泥似的东西,我想到了上个学年罗恩在我的课堂上的神奇发明,似乎也是这种样子,那个孩子还有赫敏在这学期都没有来上学,哈利也是。
“消隐无踪。”我挥挥魔杖,打算重新配制,这意味着在未来的几天里我又无法睡一个好觉,不过倒也避免了晚上被噩梦惊醒。我现在很担心自己会因为疲劳过度而晕厥,我甚至比斯内普都乐忠于工作,家养小精灵每天把食物单独送往我的地下工作室,这样可以减少和卡罗兄妹的碰面。
不过因为缺少阳光,几个月来我的皮肤变的很苍白,眼睛下的阴影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重,甚至有些时候我是在给自己调制汤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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