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短][西安刷屏小分队·续（咦？）]虎归山

青涯

好久不写东西，都不会写了……这货本来地图出完之后的一系列地理志补完之一，结果当时写了一半就坑了……（为了防止大家记忆丧失特贴心附上地图地址：http://www.jiuxuan.org/bbs/read.php?tid=2520&page=1）坑了那么久那么久呢！不知道为啥现在我又想起来把它给完结了，虽然结局部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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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入玄后五十八年。
当年的玄族入了这玄界，花了二十年光阴费劲苦辛，终将修罗一族赶入北境极寒之地。这之后，不知是不是恻隐之心发作，又极力与修罗交好。遣使，通商……以至于现在，作为边界的祈檩山下，已经兴起了一个小小的村落，作为商队的落脚点以及以物换物的场所。
这就是和平与安宁了吧？少年踏入集市的刹那，望着到处忙碌的人类与修罗，不禁如此想到。
然后他看到了街边那位骑在马上的修罗姑娘。
修罗姑娘都很美，最美的是她们的眼睛。金瞳像太阳般华美，银瞳如明月般清澈，碧瞳似玉石般温柔。
而这位姑娘的灰瞳，坚硬得不输铁石。
她穿着修罗族的猎装，黑色的皮革柔软贴身。深棕色的长发微微带着卷儿，直达腰际，在轻风中摇曳。
少年径直走了过去，开口道：“我要买马。”
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从马上翻身跃下：“你是个玄人，要马做什么？”
她用的是一口漂亮的汉语，应该是与人族打了很久的交道了。
“我要走商道。”
灰瞳的修罗姑娘冷笑起来：“你一个玄族的迷雾，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既不会打架，又不会疗伤，说不定连路都不会认。这样也想走商道，不想活着回来了？”
少年也笑了：“总要碰碰运气不是？”
“唔——我这儿倒有个好差事。听说你们迷雾出身的人都能能迷惑人心，那来我帮我家收马如何？我家在这里做了不少年了，也算有些产业，工钱多少好商量。要是能帮我们讲下价来，对你来说也算人尽其用，不会亏的。”
“哈哈，要是你们愿意，想让那些贩子倒贴都简单。”
“哼，修罗可不像人类那么阴险狡诈，做买卖，就要公平公正才行。”
“用玄术迷惑人心就公平了吗……”虽然腹诽不已，少年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反正一切按雇主的要求办就是。”
未来的老板终于展颜：“好，就这么定了。我的名字是塔亚，你叫什么？”
“瞿良。”
“瞿……良……真难念，叫你瞿不介意吧？”塔亚又翻身上马，“走，让伙计看店，我带你去见见收马的那几位。”
“等一下——我还有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玄人，还是个迷雾的？”
修罗姑娘回眸一笑：“这还不简单？因为，他们都俊的很呀。”

想要进入修罗界，是不能骑普通的马的。商道已经是最好走的一条路了，却仍旧是山陡路滑，常有深厚积雪，酷寒烈风。所以，商道上的人几乎都会使用北地特产的一种马匹。这种驮马，叫做冰原驼的，与常马相较，被毛更长，蹄子更为宽扁，体型更是大了一倍有余。特别的是，它们的踝处生有一枚附趾，使得在攀岩时稳当许多，也省力许多。同时，它们能以石缝之间的苔藓地衣充饥，这样就不需携带过多马食，能让商队轻便不少。
修罗中，灰瞳者善猎取驯养。每年春夏，修罗界的雪化了，苔原上长出纤细的嫩芽与花苞，就会有牧民带着大群的驮马去遥远的北方放牧。在雪线与山脉间狭长的一抹绿色上，驮马们撕扯新鲜的矮草，追逐最美丽的母马，嘶鸣，冲撞，哺育新生的一代；牧民们则风餐露宿，与狂暴的气候搏斗，与凶恶的野兽搏斗，与不驯的烈马搏斗，与新草生长的速度搏斗……偶尔有买马的客人过来，就会被请进牧民特有的毡车里，用丰美的奶酒、香脆的油酥和紧实的马肉洗去一路的风尘。临近冬天的时候，他们会向南迁徙——这南方，自然也是南不过祈檩山脉的。牲口寻找雪层下残余的草根和果实果腹，人则依靠冰原驼温暖的身躯挨过漫漫冬夜，期待着新的春季的到来。
塔亚驯养着十多只蓝腹雪燕。这种鸟善于飞行，又十分温驯聪慧；到了温暖的时节，灵巧的燕子便会为她指引马群的方向。但是找到牧民并非最困难的事情。牧民并不容易打交道，他们并非不通人事的化外之民，同时他们还是灰瞳——修罗中最容易暴怒，失控，化身恶魔的种族。牧民会将想卖的马只一齐卖出，买主并没有挑选的权利，只能尽力压低价格。买回来之后，经过仔细地挑选，最好的马编入商队，中档的在集市上卖掉，差的杀了，皮肉都有用处。
瞿良想要进入修罗都并不容易，因为迷雾是玄人中相对不受欢迎的一类。他们不像清风可以治病，不像深木可以与动物交流，待遇也就比总是舞刀弄枪的雷霆好些。所以，瞿良的工作总是停留在靠近玄界的地方：和塔亚一同去收马，帮着分选马匹，再在塔亚带着商队来往商道的时候料理集市的店铺，收进南方的粮食布匹，也卖些玄界见不到的修罗货。
日子像流云一样飞逝了。
直到有一天，塔亚从修罗都回来，在简陋的接风宴后，满脸疲惫地对瞿良说：“恐怕这商道生意，我以后是做不得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事出突然。我……我家人都在修罗都，你知道的，都城那边的生意，都是我父亲在做。这次过去，他突然生了很严重的病……我要回去照顾他。”
“你说话怎么变得犹犹豫豫的。”
“是，是吗？可能是我一直在想父亲的事……咳，今天特意回来，就是要把玄界这边的事情解决掉。我会给你们一些钱，大家都回去吧。”
“让我们走？你这是想干什么？就算是为了病，你也需要钱吧？我可以帮你处理生意的事情，帮你找清风的医师，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突然扔下摊子逃走！”
“我有很多事情我没有那么多精力。生意可以重新开始性命却不能，我要担负起家里的责任。”这个一向干练飒爽的修罗女子，今天的语气却变得黯哑与机械。
“责任？你让我们一大帮子人都喝西北风去，这责任你就不负了？”
“所以我不是说了要给你们回家的钱吗！”
“我们他妈的不是叫花子！唉，塔亚，算我求你了，现在生意一年比一年更好，要是莫名其妙地就散了，不仅是我，兄弟们也不甘心啊！”
“也算我求你了！我求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你们都快走吧！”
“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有些话我不能说，别逼我！但是，我知道，如果还有再见面的时候，这个集市会发生可怕的事……对不起。”
“……我明白了。我会帮你遣走玄界这边所有的伙计，但是我会把所有剩下的货物出清再走。”
良久的沉默之后，塔亚起身：“那我祝你早日达成，你我永不相见。”
次日，修罗姑娘不辞而别。
瞿良依约解散了集市的所有人，只留下自己。
北风吹了起来，白昼也一天天缩短：每年集市最热闹的时节即将过去。今年的修罗似乎都离去得格外早，让北地的秋日变得格外萧条。
傍晚的街，已经没什么人了。瞿良倚着柱子，百无聊赖地翻阅着账本。
然后他的额头感觉到了冰冷刺骨的一点。
抬眼，是马上塔亚坚硬的灰瞳。
“这么快，瞿，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看来，你说的那件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我是来杀你的。”
“还有呢？”
“你都要死了，不怕？”
“我要怕死，当年就不会想走商道。说吧，要杀我一定算不上最可怕的。”
“我身后是修罗的大军。多年来玄人边防松懈，我族先锋队已在五里之外埋伏，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大军攻袭我不可能生还，你又何必特意过来杀我？”
“我父亲根本没生病。”
“我早就猜到了。”
“他也在军中。那些混蛋……那些混蛋知道我与你们人类交流颇深，只有让我杀了你，才肯相信我们并未背叛修罗走漏消息，此地并无陷阱。”
“那些？是高层的人？”
“人？我们是修罗！——不，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我的废话已经太多。”
“你也需要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下来。”
塔亚猛地从马上一跃而下，扼住瞿良的咽喉，尖声叫道：“不要对我用那该死的魅术！”灰雾在她眼中流转，尖利的指甲刺破了人类脆弱的皮肤。
“你也知道我从未对你用术。”
“你！……不行，我不下手，我父亲会死！”几近崩溃，大颗泪珠无声地落下。瞿良可以感受到，她的手指在自己颈边痉挛。
灰瞳，是修罗中最容易暴怒，失控，化身恶魔的种族。
“你下了手，你们也会死。修罗不可能击败玄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是为了劝告她？还是为了，激怒她？
果然，女子闻言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背叛我族。”
她抹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后来，便是第二次玄修之间的战争。
再后来，这座小村庄的遗址边的山峰，被称作卧虎山。商道也有了个新的名字，叫做：引虎道。

清若

看到这个标题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咦好吗，好吗！
设定再出了吗？
为什么要叫虎= =

所以苍穹的毕业可以去当出租车，迷雾的毕业了还可以去抓马是么哈哈哈哈哈……

青涯

大坑偶尔撒点土诶嘿☆

虎是威胁的意向嘛。地名是用虎指代修罗。
至于出租车和买马……嗯我们要增加就业岗位降低失业率才能维持社会稳定嘛……

墨子仪

默默回帖防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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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隐晦的便当啊....好仓促的结局啊....

若翼

默默回帖防抽打+1【。
没看懂为神马叫引虎道啊[s:40] 是智商的原因吗【不

青涯

我最后……是不是真的写得太隐晦了导致你们都没看明白……

灵玥

[s:69]

设定文呢……虽然略隐晦不过大概是看懂了，虽然结尾略仓促呢……

墨子仪

回帖的主要目的其实是看bug……（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