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中][非jx]空存

维多利加

海靠近我 空气湿了
黑暗温柔 凝视着我
繁星亮起 回忆浮动
曾经存在 如今隐没
海靠近我 空气湿了
美丽的梦 请别远走
繁星亮起 回忆浮动
黑暗温柔 改变过我
            ——黑暗之光 雷光夏
【01】
早晨的阳光像是沾上了细密的露水，有些微微的黯淡。我进到教室里，放下书包，后排的女生正在议论着什么。
我凑上去刚想听一耳朵，突然被那帮女生推了回来：“哎呀钟离澈没有你什么事儿，你一边看书去吧！”
真是奇怪。

【02】
  下课铃终于响了。
  我合上书，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看。后排的女生们又再次议论了起来。
  “你们到底在谈什么？”我走到后排去，把头探到她们中间，“从早上开始就神神秘秘的，还不告诉我。”
  “这个…武天一告诉我们这事的，她说不让我们告诉你。她说这事儿要是告诉你了，不知道你又会怎么想！”其中一个女生站起来，在我耳边轻声说。
  “什么事？”我追问道。
  “保守秘密，可别告诉天一啊！”她的声音愈发得小了，她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的武天一一眼，继续说，“你不是喜欢咱们班的莫沉嘛？听说他最近喜欢上三班的第五柔了——”
  第五柔，好熟悉的名字。是那个总在主席台上被表扬的女孩么？
  心里有一丝丝醋意。
  也难怪，这么好的女孩，谁不喜欢。

【03】
  当天晚上，我把武天一请到了我家来玩。
  “我说钟离澈啊，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啊？”武天一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果酱面包，“要不要吃？”
  我把她的手推开：“不要。”
  她咬了一口面包：“你到底因为什么找我？平常我要去你家你可都是回绝了的呀？怎么今天就这么热情啦？”
  我冲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个秘密呀？”
  “秘密？什么秘密。”她舔了舔嘴边的果酱，“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秘密啦？”
  “切，你是没告诉过我秘密呀，可是你告诉过后排那几个八婆秘密啦——”我故意把最后一个字拉长。
  武天一撇了一下嘴：“怎么啦？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犯哪门子的法了？”
  “不犯法不犯法！”我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你总得先告诉一下我吧？”
  “我怕你伤心嘛！”她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我向你道歉就是啦！哎呀钟离澈大小姐我对不起你呀——”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武天一同学，我先原谅你，可是你得告诉我，这个秘密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我是从莫沉哥们儿那儿听来的。”武天一的声音变小了。
  “哦，”我点点头，“可靠么？”
  “可靠。”武天一看着我的眼睛。
  “恩…可靠的话…我是应该说‘那就好’呢？还是应该说‘不妙了’呢？”

【04】
  这天晚上爸妈因为要应酬所以没有回家，只剩下我和武天一两个人在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6频道开始放起了偶像剧，是林依晨和郑元畅主演的恶作剧之吻。武天一拆开薯片包装，开始吃了起来。
  “你说，林依晨这么笨一个女的，怎么可能被郑元畅看上了？这都可以列入世界八大奇迹了！”武天一又往嘴里塞了几片薯片，连说话都有些脆生生的。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啊…啊，是。”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样的灰姑娘都可以嫁王子！哦哟这幸好是编的，要不然我可得疯了。”武天一舔了舔手指上残余的薯片渣，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恩，是。”我点点头，从武天一手里的薯片袋里拿了一片薯片“咔嚓”一口咬了下去。
  “你要吃么？呐，给你。”武天一把薯片包装塞给我。
  “不用，哈哈，你自己吃好了。”我又把薯片包装塞回去，心里有些微微的沉重感。
  ——既然又笨又不好看的灰姑娘不能嫁给王子的话。
  ——那我呢？我是灰姑娘么。莫沉是王子么。
  ——还是，第五柔才是那个理应嫁给王子的公主呢？
  算了，想了也是白想。王子和公主。不是童话里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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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午休的时候我向同学借了本《悲伤逆流成河》来看。
  看到中间的时候，我终于把持不住情绪了。眼泪渐渐氤氲了视线，眼睛像被蒙了一层雾。
  我用袖子粗鲁地抹了一下眼泪，面颊被校服面料蹭得硬生生的疼。
  《悲伤逆流成河》平摊在我的书桌上：
  在某一个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光线和音乐。
  无论是我和他，还是她和你，我们都曾在一个一模一样的环境里，被笼罩在一个粉红色的温柔的球幕之下。

  唯一不同的只是我和他并排在一起。你和她并排在一起。
  这像不像是所有青春电影里都会出现的场景呢？
  郭敬明的文字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浅浅地在我的心脏上捅了许多伤口。
  这多么像是一个恰到好处的隐喻。
  我、莫沉和第五柔。

【06】
  周末，武天一自己要求要来我家玩。
  中午，爸爸去单位加班了，妈妈在屋里午睡。
  “要我给你煮面吃么？”我把手放到武天一面前挥了挥，“喂！”
  “啊，好。”她呆呆地点点头。
  我撇了一下嘴：“切，我就是和你客气客气，没想到你还真要吃…”
  “是你问我要不要吃面的，现在你倒反过来说我了，”武天一撅着嘴，“那算了，我不吃了。”
  我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去煮。”
  厨房里有着油烟浓重的、腻腻的味道。墙壁上也沾着零星的油渣。我拿起锅，走到水龙头边刷洗了一下，就把它放到了灶上。
  轻轻拧开火，倒入一些水，等着它开。
  时间差不多了，再把面放进去，锅里“咕嘟”作响。
  煮面的热气弥漫在空气中，厚实而又温暖。我的眼睛渐渐被濡湿。
  冷光打在热气上，真实却又虚假。
  “马上就好了，”我走出厨房，挠挠头，“你吃荷包蛋么？我给你打一个。”
  “不用了。”武天一摇摇头，“不麻烦您了，钟离小姐。”
  “大爷我只卖艺不卖身，别叫我小姐，直呼我其名就行了。”我拍了一下武天一的头。
  “看春晚看多了你。”武天一把我的手从她头上拿开，“面煮好了么？”
  我看了一眼厨房：“应该还没，再等等。”
  “话说，你和莫沉怎么样了？”武天一抬头看着我。
  “他不喜欢我，又能怎样？”我反问她。
  武天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这样啊——”
  “怎么？你对我们俩感兴趣？”我捏捏她的脸颊，软软的触感。
  “啊，是有一点，”武天一有些厌恶我的举动，“不过你们两个不可能成嘛！各方面根本就不配啊。”
  根本就不配。
  我讨好地笑了笑：“什么是‘根本就不配’？”
  “大概就是…就是性格不合、学习成绩不合、长相不合…反正很多都不合啦！”武天一有些不耐烦，“我要吃面！”
  我的心有些沉沉的，但还是应道：“哦，我去看看熟了没。”
  “没熟也给我盛出来，我饿了！”武天一加大了音量。
  我吐吐舌头：“我还要吃呢，如果没熟，我把你的那份先盛出来，我的那份再煮煮。”
  “切，不讲义气。”武天一叉着腰。
  我没有回骂她，径直走进厨房，掀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熏得眼都睁不开。
  第五柔是班长。我只是个普通的同学。
  第五柔很细心。我很马虎，常常干错事。
  第五柔很高，很瘦。而最近我又长了两斤。
  我们没有共同点。

【07】
  周一。
  中午食堂的饭不好吃。我饿着肚子回到了教室，武天一从书包里掏出一袋饼干递给我：“喏，吃点吧，要不然下午怎么熬。”
  我推开她的手：“没事，我不饿。”
  “吁——”她冲我龇着牙，“还说不饿，你看你那脸，跟逃荒的似的！快吃吧。”
  “你才跟逃荒的似的呢。”我接过饼干，拆开包装。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我的名字：“钟离澈！”
  我回过头去，没看见人影。武天一拍了拍我：“哎呀，在那儿呢！教室门口！”
  是莫沉。
  我的脸瞬间涨红：“啊，怎、怎么？”
  莫沉指了指他的桌子：“我的手机响了，我不方便过去，递给我好么？”
  我看看他的桌子：桌斗里的手机确实在响，整个桌子都在微微地抖。
  “哦，好。”我走过去，从桌斗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来电人：柔儿”手机上这么显示。
  柔儿。好亲昵的名字呢。
  我努力保持着饱满的微笑，脸颊都有些酸麻了：“是第五柔的电话。”
  “啊，谢了。”他接过手机，冲我友好地一笑，然后就按下接听键，一边和第五柔说话，一边跑出教室去了。
  我依稀听见了他和第五柔的对话：
  “柔儿，有什么事么？”
  “哦，这样啊，我马上就过去啊！”
  “别急别急！你就在那儿等我就好了！”
  ……

  唯一不同的只是我和他并排在一起。你和她并排在一起。
  这像不像是所有青春电影里都会出现的场景呢？
  我连“他”都没有，我是自己站在那儿的。
  而第五柔，和你比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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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武天一执意要到我家写作业，她说这样能提高学习成绩。不过在我看来，是要顺便抄一下吧？

“哎呀我不做了！”武天一扔下笔，一下躺到床上，“这么多作业，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喂，那是我的床啊！你这么躺给我弄皱了怎么办啊？”我走上去，一把把武天一从床上揪了起来。
  “没想到你一个双子的，还有处女座的洁癖啊？”武天一用调侃的语气说着，“啊？是嘛？”
  我只好咽下这口气：“好吧，你尽管躺好了…不过，这作业也不多啊，比咱初中的时候少多了，是不是你初中都是让别人帮你做的啊？”
  “切，才不是。”武天一从床上坐起来，“我这么正直一人，怎么会让别人帮我写作业啊？大小姐你多心了吧？”
  我朝她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对了，今天莫沉的手机上写了什么让你脸色变那么快啊？”武天一舔了舔嘴唇。
  是柔儿。
  “啊，没什么啦，就是…哎呀，这个不关你事儿，你一边玩去。”我推开她，继续写作业。
  他叫她柔儿。
  “到底是什么让我们的大小姐生气啦？不会是第五柔打来的电话吧？”武天一把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看得我有点头晕。
  第五柔是柔儿。
  “我说了，什——么——都——没——有！”
  好恶心的柔儿。
  “不会吧？”武天一斜着眼看我。
  柔儿。
  “真的什么都没有嘛！”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再问我就上手了啊！”
  柔儿。
  “脾气那么大…”武天一的活跃劲儿立刻消减了不少，“好了我不问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哎哟瞧你那个样子，跟讲了就得怎么地了似的。”
  柔儿。
  柔儿。
  柔儿。
  柔儿。

【09】
  “天一，对不起。”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特意到武天一那儿去“承认错误”。
  “对不起什么？”
  我抠着手指：“昨天我那么吼你，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发脾气。”
  “切，刚刚我还想着和你决裂了呢。”武天一笑了笑，“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我抓住武天一的胳膊：“哎呀吓死我了，我刚刚还想呢，万一你要和我撕破脸决裂我该怎么办呢…”
  “我又不是那样的人！”武天一挑起眉毛，“对了，昨天莫沉的手机上到底有什么你那么生气啊？”
  “昨天第五柔给莫沉打电话来着，”心里微微有些发酸，“莫沉给第五柔在电话簿里设置的名字是‘柔儿’。”
  “就因为这点事儿？”武天一有些疑惑。
  我点点头：“啊。”
  “哦哟你是有多脆弱啊？他一个莫沉就把你耍得团团转，现在‘柔儿’又开始折磨你了，你累不累的慌啊？”武天一敲了敲我的脑门。
  “确实挺累的…不过我又没办法不喜欢莫沉啊，他人实在是太好了…”说到这儿，我的脸禁不住红了起来。
  武天一一只手托着脸颊：“就莫沉还好？我可没这么觉得！不过听说最近第五柔喜欢上莫沉了…”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第五柔喜欢莫沉…”武天一有些不安，“你可别生气啊！”
  “我怎么会生气呢。”唇角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心像一个皱巴巴的果核，被剥裂开来，只剩下皴裂的、皱纹一样的表面。

  如果第五柔也喜欢莫沉的话。
那不就是两情相悦了么。

  仿佛有磅礴的、蓄势待发的、混沌的暴风雪向我袭来。
  那种皮肤被硬生生地划开的感觉。
  血肉绽开的感觉。

【10】
  今天要月考了。
  从笔袋里抽出笔来，习惯性地打开笔盖。
  心有些抽痛，不过还是忍住了。
  笔尖摩挲着纸面，发出浅浅的“沙沙”声，像风疾速地吹动树叶。
  该怎么办呢。第五柔也喜欢莫沉的话。
  这是不是预示着。我要和莫沉进行最后的诀别了呢。
  用词是不是太惨烈了？

  这次月考我的排名很靠后，就连以前总是落我一百多名的武天一都追上我了。
  “钟离澈你怎么了？”武天一看着一脸伤心的我，“最近你成绩也下降了，心情也老是不好，难道就因为第五柔也喜欢莫沉了？”
  “……”
  “喂，”武天一摇了摇我的肩膀，“你能不能振作点啊？”
  “不能。”我趴在桌子上。
  “你一直这样下去，成绩会一直下滑，那你考大学怎么办啊？”武天一继续摇晃着我。
  “你怎么像我妈似的，天天就只会说‘要考好’啊…我有点累，你让我趴会儿。”我继续趴在桌子上，眼泪不知不觉就涌出了我的眼眶，慢慢沾湿了我的校服袖子。
  “懒得管你。”武天一坐回到座位上，“课间就还剩几分钟了，你趴一会儿就赶紧准备准备上课吧，别上课睡觉被班主任把你给拖出去斩了就好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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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晚上吃饭的时候，爸妈居然什么都没说。
  他们不是都知道我考得很差了么？怎么都不说我几句？
  我的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小澈啊，最近在学校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啊？”妈妈突然开口了。
  我一惊：“啊，没、没有。”
平淡的对话。
  “可是你的那个叫武天一的朋友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她说你最近成绩下滑是因为喜欢你们班一个男孩子。”
  我握紧了拳头：武天一回头我去学校就杀了你。
  “哪有这样的事儿啊！妈你别听她瞎胡说。”我喝了一口粥。
  “可是她说得头头是道的，应该是真的吧？”
  “妈…”
  “妈不说你。可是，喜欢一个男孩子，总不能影响了成绩吧？喜欢可以，可是学习还是第一位的。现在你高三了，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因为一个不喜欢你的男孩就影响了你的未来，这多不值当啊。”
  “哦，知道了。”继续埋头喝粥，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

【12】
  第二天，我把饭桌上妈妈说给我的话说给了武天一，并且狠狠教训了她一顿。
  “好了好了，我错了！”她低头认错，“不过我告诉你妈妈也是好心的嘛。”
  我打了打她的头：“万一她发怒了怎么办？那我可就遭罪咯！没准儿今儿你就得给我送花圈去了！”
  “哎哟哎哟，瞧你说的，跟有多严重似的。”武天一捂着头。
  “切。”我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莫沉喜欢第五柔，是因为第五柔学习好、又漂亮吧。
  既然我长得没有她那么漂亮。
  至少我在学习上还是有机会超过她的吧？平常月考我考得也不赖啊。
  既然我可以超越她的话。
  是不是就有机会让莫沉喜欢我了？
  那就赌一把吧。即使莫沉他仍然无动于衷的话。

【13】
  “哎哟，我们陈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天天抱着这种无聊的书狂看啊？”武天一抢过我手中的辅导材料。
  “还给我，真是的。”我一把又抢了回来，“还要看呢，你一边玩去。”
  “切，怎么？现在不喜欢莫沉，改喜欢辅导书了？”
  “你才喜欢辅导书呢！”我把书卷起来，砸了砸武天一的头。
  “哦哟瞧你说的，一套一套的。”武天一冲我笑笑，“你还喜欢莫沉么？”
  “还好吧，不是那么喜欢了。现在我要全心学习了。莫沉他算什么！他和辅导书比起来？还差得远呢！”我俏皮地笑笑，打开辅导书又开始看了起来。

【14】
  时间就像鼓点，轻轻地敲打着你的心脏，随着云朵不紧不慢地流动。

  “钟离澈你的一模成绩不错嘛，”武天一活蹦乱跳地冲我跑过来，“比第五柔都高呢！”
  “那是当然！这可不都是我这些天来努力的成果嘛！”我很兴奋地跳了跳。
  “不过莫沉还是没能喜欢上你啊。”武天一又有些沮丧了，“这也算是一点小遗憾了吧？”
  “他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了，只要我喜欢他不就好了么？”
  武天一捋着我的马尾：“也是哦，那就保持着现状吧！另外，祝钟离大小姐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
  “也祝武大娘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我玩味地揪了揪武天一的头发。
  “切，不许叫我武大娘。”武天一白了我一眼，“叫我武小姐。”
  “你酸不酸啊，还让我叫你小姐！”我推了她一把，捂住嘴偷笑着。

【15】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啊。
  喜欢着一个人。即使不被喜欢。

【16】
  这就是幸福的真实面貌吧。
                                               【The End】

青涯

姑娘，既然你创作欲望那么强烈，多写几篇九玄相关的如何？设定不熟不要紧，传送门：http://www.jiuxuan.org/bbs/read.php?tid=2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