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短]下雪

若翼

Chapter 01

    瑞，你是否见过极北的大雪纷飞。那里和这里全然不同。
    这里每当偶然的下雪，便会一片欢腾。
    而那里不同，那里会长年下着鹅毛大雪，每个人都在路上低着头走着，谁也不会抬头看谁一眼。
    我自小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瑞，这些，你都不懂。

Chapter 02

    火光。
    马嘶。
    鞭响。
    那是我意识朦胧，但是我能用余光看到身后的火光重重，我还能姑且听到那些声音。
    我用手捂着我的肋骨处，不停的呻吟着。热乎乎的液体一直往下流，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活下去。
    但是我只知道一个字，逃。
    宁肯死，也不要死在这个地方。
    第一次逃出来的情节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那痛苦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他看到那群人在城内厮杀，各色的瞳孔里充满了贪婪，还有杀戮。
    趁乱逃出，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
    就算我是叛徒。
    天知道我跑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跑到了哪里。
    血染红了我的手，渗进了我的掌心命纹里。然后缓缓流下，滴在地面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路我被砍了很多刀，谁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他们只知道我是修罗。只要是
修罗，在他们眼里，都是该杀的。
   
    最后脑子变得昏昏沉沉，最终倒下了。

Chapter 03

    “他动了他动了！”我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睛，射进屋内的阳光刺得眼睛很疼。我立刻闭上了眼睛。本能告诉我我躺在某个软软
的地方。大概是床上。我挣扎着想起来，肋骨处却一阵刺痛。
    “躺下别动，孩子。”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
    我缓缓地，试着睁开了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我看到身边有两个人。
    那个男孩子和自己差不多大了，眼睛是乌黑的，此刻闪着兴奋的光。他身边有一个人，温柔，成熟
，冲他微微一笑。
    “我是玖瑞。这是我哥哥玖襄。”他停了一会儿，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你怎么了，我和哥哥去
北边采药的时候看到你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吓死我了。我和哥哥把你弄了回来，你在这里躺了好几天
了，哥哥一直给你灌药，你这才好过来的……”
    “谢、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玖襄抚了一下我的头，对我说：“这一段时间就好好在这里调养，断了3根肋骨，不知道被谁刺了一
刀，还好没有刺到重要位置。”
    “哇！你的眼睛好漂亮啊！”玖瑞不禁插话道。
    我一时窘迫，我不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现在还是蓝色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告诉他们我是修罗
？那恐怕我会被踢出去吧。
    “瑞，他需要休息了，你先去玩吧。”还好，不用回答了。
    “嗯，好的。”他刚想走，又回头看了看我，“好好休息啊，我哥哥是这附近最好的医师，一定可
以把你治好的！”
    我努力让自己挤出笑容来。可惜我失败了。

Chapter 04

    “别怪他，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若是说到了什么你不想提到的，实在是对不住。”
    “哪里哪里，没什么的。”我的眼睛出卖了我，嘴上这么说的，心里的难受，眼睛怎么会为我保密
呢。
    他看我这样子，摇了摇头。
    “你不需要这样子，没有必要的。”他凝视着我尚未褪去颜色的眸子，“你不需要隐瞒，况且，你
瞒不了我的。不用怕，真的。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而对你有偏见。我是说……起码这里没有。”
    “呃……那个……我……”我支支唔唔好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瑞还太小，他心里没有这个概念。”他对我温柔的笑着，“他是个很好的孩子，我相信不会有什
么的。对了，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你是玄人，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
    “讨伐啊。他们讨伐修罗都。王下令，逃走的人视为叛徒，要株连九族的。全部的男人，都上了战
场了。可惜，我们哪里像你们，我们只懂得厮杀，除了厮杀，不会战术，不会像你们那样聚在一起有一
个统一的方向，必败无疑。”说到这里，我突然说不下去了。我张了张嘴，却不想发出声音来。
    “所以你害怕被杀，就逃出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你把我想象的太脆弱了。我……我不用怕株连九族，因为就我一个人。看到我的
眼眸了么，蓝色的，也就是下贱的。我的母亲是个玄族修罗的混血，父亲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们全家都
不是什么又高贵的权位的人。父亲……我对他的记忆不多，因为我还很小，他便死了。母亲也跟着去了
。谁会愿意理我呢？长久以来，都是我一个人。自己干些体力活，能养活自己。”
    “……你不喜欢那里，是这样吧。”
    没有疑问的语气，是个陈述句。
    “就算死，我也不会死在那里。那夜战斗很激烈，我趁乱逃了出来。当然了……”我突然想嘲笑一
下自己，“我该想到他们在那样的疯狂情况下，是分不清敌我的。所以，若不是出于本能的抵挡，恐怕
早就死在那里了。”
    “……是这样的啊。那么，这里呢，你喜欢么？”
    我努力抬了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很清雅的感觉，空气中有淡淡的药香，阳光可以透过竹叶之
间的缝隙透过来，真的很美。
    “你喜欢这儿，不是么？”他看上去很高兴。
    原来刚才我在笑啊。我都没感觉到呢。
    “嗯。”
    “那，以后就在这里吧。正好，好好养伤，再补一补。”他说着突然流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释然
的笑出了声，“原来放松下来，眼睛就会复原成黑色了呀。”
    “啊……”我也被惊住了，然后随之开心的笑出来了。
    “从今天起，跟我学医，好么？”他问我，眼里充满了渴望。
    “嗯，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值得谢的，正好，瑞这个孩子，也没有人能和他一起玩，一起聊天。对了，你叫什么？”
    “我……我……”我估计我的脸能够将食物烤熟了。
    “嗯？”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好久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了，我也忘了我到底叫什么，我只知道，我娘……叫我罹儿。”
    “那，我和瑞，以后就这样称呼你咯。”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好好休息，你需要多睡一会儿。
”说完他就出去了。
    我看着他走出房间。自己好久没有这样对待一个人了，但是玖襄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可以吸引
任何的人。
    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未来的生活肯定不一样，我的命运，或许就要从此转变了呢。
    或许。

Chapter 05

    “罹儿！罹儿！”是谁……
    “瑞，小声点，他在睡觉。”好熟悉的两个声音……
    “哦……罹儿？你醒了吗？”脑子好沉……
    我睁开眼睛，没有刺眼的阳光照的眼睛生疼，我看到玖瑞趴在我的床前。
    “你醒了？都到了晚上了呢。”玖瑞笑了笑。我看着他，仿佛他身上能迸发出阳光，温暖周围的所
有的人。
    “我把饭给你拿过来了，吃点吧。”
    饭？我好久没有吃到饭了。还好，我是修罗，不会因为几顿饭没有吃而饿死。这或许是做修罗的一
个好处。
    但是忍受不了那香气的诱惑啊。
    我挣扎的想起身，可是动不了。
    “来，我喂你。”玖襄温柔地对我说。
    “哥哥，我来。”
    “瑞，别捣乱，你会洒了饭菜的。”玖襄有点无奈地说。
    “不要！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玖瑞坚持道。
    我看着他们，笑了。玖瑞一脸的孩子气，让玖襄真是没辙。
    “好好好，你来。”玖襄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盛饭的碗给了玖瑞。
    他开心的笑了，拿过勺子，盛了一勺饭，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我嘴边。
    “张嘴。”
    我轻轻张开嘴，他将饭放到了我的嘴里。
    “烫吗？”
    我摇头。
    一旁的玖襄轻轻抚摸了一下玖瑞的头，然后微笑着走了。

Chapter 06

    “罹儿，你不在九玄上学吗？”玖瑞突然问我。
    “……不。”我装作若无其事。
    “为什么呢？”他用他满是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该怎么回答？告诉他我是个修罗没有资格去？
    “我……我没去。”
    “哦……你不想说么……那就别说了。说出来有时也挺难受的。”
    玖瑞就是如此，别人不想说的，他一定不会强迫他说。这恐怕也是我和他如此好的相处了那么多年
的原因吧。
    再过了两天，玖瑞去了九玄。
    玖襄说，你就跟我在医馆学习医术，正好可以帮我。
    听玖襄说，玖瑞是清风院的。他们一家都是医师的料。
    “我不想让别人说什么，”玖襄对我说，“你不能连个姓氏都没有，外面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我
不希望你再被他们怎样看，所以”
    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我的远房表亲，因为家里暂时无人照顾，所以来找到了我。你
叫玖罹。记住了没？”
    我点了点头。
    玖襄是个很好的医师，他待人温和，谦虚，而且很有耐心。不得不说，我对医学方面可能真的没有
天赋。但是他从来没有因此对我发过脾气。
    他对别人说什么，我便听着。来医馆的人不少，真不知道玖襄一个人是怎么应对的。
   
    过了几个月，身体好多了。有时候我也会到汇上去走走，有时会和玖襄一起去山上采药。
    生活不是特别充实，但是起码，有了一种以前没有的感觉。
    足够了。

Chapter 07

    日月如梭，逝者如斯。
   
    伏假到了。玖瑞从学校里回到了家里。
    “哥哥！罹儿！！我回来了。”玖瑞直接扑到了玖襄的怀里。玖襄抱着玖瑞转了好几个圈。
    我对他笑了笑。“等一会儿我就和你玩。”我对他说。
    我在给小茫开药方。她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双亡，跟着奶奶生活。但是她从来都不会为此伤心。
她说，哥哥，我父母会看着我所做的一切的，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罢了罢了，玖瑞回来了，这么高兴的时刻，想这些干什么呢。
    “玖瑞，回来啦。”我走向他。脚步里都透着一种迫不及待。
    玖瑞是种让人一见就会很亲近的孩子。和他在一起，会很快乐。
    “罹儿！！我好想你啊！”玖瑞拉过我的手，“走，我给你讲讲九玄的故事。你没去过，那里很好
玩的。”
    “嗯。”我垂下眼帘。低声答应。
    九玄，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地方。
    比极北地区，要好很多呢。
    美丽的丛林，湖水，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是温暖的。
    玖瑞说，冬天下雪的时候，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大家一起来玩。他说，罹儿，如果当时在我身边
，那多好啊。
    雪。真熟悉的东西。
    “嗯。我也想。”我说。
    “罹儿你知道么，在九玄的那么多朋友，没有一个比你要好。你要是能和我在一起，多好啊。”
    我如果能在九玄，和你在一起，多好啊。

Chapter 08

    玖瑞的伏假，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我们一起去清泉边嬉戏，脚丫放在冰凉的泉水里；我们一起去山上采药，手拉着手，一起向上努力
攀爬。
    他经常会对我说，关于九玄的一切。
    但是他不再问我为什么不去。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想起伤心事。即使他不知道为什么。
   
    “你说，修罗可怕么？”那天，玖瑞突然对我说。
    “为什么要问这个？”心像是突然被什么揪了一下。
    “没什么啊。只是近年修罗和玄人战争不断。问一下。”他露出无邪的笑容。
    “哦。我觉得……修罗也未必那么可怕。”
    “我也觉得是。但是……我们前一段时间讲过修罗。据说他们嗜血成性。”
    “玖瑞。”
    “啊？”
    “如果我是个修罗呢？”
    想了很久，还是问出来吧。他早晚会知道，要有个准备。
    “我不知道。”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
    当时心里有什么像是被抽空了。我明白了，他早就知道了。大概是从课上学的吧。从他的眼神里，
我看出来了。他只是不想承认。
    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的。

Chapter 09

    那天过去，谁也没再提起这件事。玖瑞和罹儿依旧每天一起出去玩，好像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伏假不算短。可对他们来说，太短了。
    “罹儿，你要是能和我一起，多好啊。”
    玖瑞走之前说了这么一句。
    那时，玖瑞和我都仅有12岁。
   
    时光一晃，转瞬间，我与他二人已是十九岁。
    每个伏假，都是我最期待的时刻。说不出为什么。玖襄说，玖瑞大概早就学过修罗了，不过你放心
，他不会因此对你有什么看法。
    可是那句“我不知道”像是魔鬼一样，缭绕耳际。
    修罗与玄人近年来不停的开战。修罗势力不知为何强大了起来。由被侵略者转为侵略者。那年冬天
，九玄被迫停课。因为已有进犯的修罗，必须所有人全力以赴去拯救这里。自己的领域不能被修罗抢走
。
    于是玖瑞也回家了。
    有修罗靠近时，我会有感觉。一种像是内心烧着了的感觉。大概是我和人类生活的时间太久了，一
时难免回复到修罗的本性。玖襄说，我应该好好控制一下了，他说我最近眼睛总是变蓝。
    修罗离得……不远。
    而玖瑞，看到我的眼睛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惊呼了。或许他不再是个孩子，或许他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或许他觉得我不喜欢。
    我希望是第一种。
   
    冬天，下雪了。
    玖瑞很高兴，看到他高兴，我就高兴。
    即使我不喜欢雪。他让我想起那些无情的人。
    可瑞和他们不一样。他能让我心中的积雪融化。让大地的积雪由寒冷变得温暖。
    对他的依赖，不像是玖襄。玖襄什么都很好，为人也很大方，但是……他对我，是同情。我不喜欢
别人的同情。那对我来说如同刀割。
    我庆幸我身上还有一部分血统是人类。我还没有丧失掉人性。

Chapter 10

    那年，玖瑞20。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孩子气。
    那年，修罗攻破玄人。修罗进犯。
    “有修罗。有脱离群族的。”军师皱了下眉头。
    “谁。”走在中间的那个人问。他的脸在黑色的兜帽下被遮住了，看不见他的摸样。
    “不知道。大概是个小杂种。”
    “捉回来。我们终于学会了如何才能胜利。不能在有叛徒。”
    “一个杂种而已。”军师满脸的不高兴，“何必废这样的功夫。”
    “有一句话，叫做杀鸡给猴看，明白么。让他们知道，叛徒的结果。”他咧了咧嘴。
    “啊……”
    明亮的光刺痛了双眼。
    好奇怪。好像，那个梦很真实。
    但愿是假的。
    我像往常一样，打开医术。
    突然心一阵刺痛。然后像是烧着了一样。
    “玖、玖襄……玖瑞……”我用尽我的全力喊出来。
    “怎么了？”玖襄先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别动。”他说。
    “罹儿，你怎么了？”玖瑞从屋子里出来了，看到我捂住胸口，愣了一下。我猜我的眼睛，已经变
成蓝色的了吧。
    “别怕。”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别怕。别动。别怕。
    像是将我痛不欲生的心用世界上最柔软的丝绸包裹了起来。
   
    “没、没事。”
    “罹儿，会好的，每次不都是只有一会儿么，没关系的，忍忍……”
    “快走啊！”没有经过大脑，我喊出了这句话。
    他们两个惊呆了。
    “我说了！快走！他们很近了！这次来是来取我的命的！我梦见了！”
    与此同时，我听见外面的声音。人来人往，求救声，惊呼声。
    “离开我。”我最后说出的三个字。
   
    燃着的感觉依然存在，只是不再难受。
    我看了一眼依然在我身旁的玖襄和玖瑞，竟有种泪水想涌出来的感觉。
    谁也不曾见过修罗流泪。
    “离开我。我怕我一会儿，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走出了房间。

Chapter 11
   
    这时，是冬天。
    他们只能选择这个时节，因为他们无法忍受炎热。
    不错。看来胸有成竹。大部分的人在村外扎营，只有那么区区十几个人。
    领头的，是那个梦里见到的军师。
    “杂种。”他不屑一顾地说。“给你们一个机会，捉住他。”
    我眯了一下眼睛，将那几个上来的小兵掀翻在地。手掐住一个人的脖子，用手指割开他的颈。然后
挖掉另一个双眼。
    回到了逃出来那晚的感觉，浴血的爽快，与内心的不情愿。
    但是好像身不由己。
    只是想法变了。
    宁肯死，也不能让他们拿到玖瑞与玖罹。
   
    眼前变得模糊。天地成了血色。
    我脑子里只有那一个想法。
    其次就是，杀。
   
    我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却什么都不知道了。
   
Chapter 12

   醒来时，我手脚都被捆着。上面还带戴着铁铐。
    脑子混混沉沉，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面前有一个修罗。金瞳。
    那个人。
    我记得他，军师。

    “瑞……”不由自主，这是我说出的第一句话。
    “你醒了？”他走上前来，揪住我的头发，“小杂种，你在叫谁？那个收养你的？他们可是玄人呢
。”
    “他们……”
    他使劲一扯我的头发，我的头撞到了墙上，“你当你打得过我们吗？你个小杂种。你身体里只有四
分之三的血是修罗而已。还是低贱的血。”
    “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当我们都是傻瓜么？一闻便能闻出来，四分之三的，肮脏的血统。还有那四分之一，”他凑近
我，“倒是挺诱人的，人血。”
    我浑身无一点反抗的力气。
    “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说。
    “他们啊，在地下等你呢。”他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们以为他们是谁？还妄想打过我们
？”
    脑子里嗡的一下。
    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们是我的家人。是我活在世上的唯一理由。

Chapter 13

    处斩我那天，天下起了雪。
   
    雪。
    瑞，你知道么。
    我从小就是和这样冷血的人在一起，度过一场又一场雪。
    可是自从遇见了你，变了。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玖襄。
    你们或许已经进入下一个轮回了吧。那么真的得再见了。
   
    我闭上双眼。
    “处决。”身边有一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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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哥哥！你快来看！下雪了？”小男孩指着天空说。那小男孩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很漂亮，看到
雪，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嗯。瑞瑞，快进屋，不然一会儿感冒了。”他的哥哥说。这个人温柔、成熟，微笑起来让人浑身
有种温暖的感觉。
    李渊突然觉得那两个人很熟悉。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怎么会呢，大概是认错了。
    但是不知为何，看着天空的雪和那两个人，眼泪竟流了下来。
    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惊呆了，心想，大概是雪滴到眼里了吧。可是没有任何感觉呀。
    没时间在发愣了，他必须立刻赶往另一个城市。
    旅行箱在雪中拖出一道长长的印记。

若翼

终于写完了。

一部分是半年前写的。另一部分是这几天写的。
关于修罗的设定因为不多，我就自己想什么写什么了……

老师曾经对我说，不要模仿别人的文风，自己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越模仿反而越糟糕。
于是，我行我素，也不错。

关于结尾：那是换了个人称。改为了第三人称。转世了。罹儿成了李渊，那兄弟俩就是玖瑞玖襄。看到鲫鱼提问，在这里解释一下。

回归后的第一篇文章。
题目依旧废，不知道叫什么好。
就这样。

棋枫

首先,你们两个一个上香,一个下雪的,真是太有默契了点吧.

然后评文.这篇文章和羽毛那一篇不一样,因为这里出现了一个顺理成章但是我却完全看不懂的收尾,不像羽毛那篇一样让我感觉意犹未尽,不过我还是需要乃来解释一下收尾.

首先抓虫:[ 宁肯死，也不能让他们拿到玖瑞与玖罹。]似乎应该是九瑞他哥吧.

然后,在情节的衔接和描述方面做得还不错,但是有几处稍微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因为我认为重新出战的修罗应该不会对往日的叛徒计较那么多,所以应该不会是这个原因.

不过你这个设定倒是很新颖,其实你可以去就修罗的瞳孔颜色以及其血统写一篇设定的.

而且我很喜欢九瑞兄弟俩嗯嗯.

好了我下了~

若翼

呃……虫……确实……

结尾我解释在二楼。

关于他们对往日的叛徒嘛……他们就是绝对不会让修罗站在玄人那边的呀~因为有了第一例就会有第二例……

luciferの吻

汗，扫了一眼就愣住了……
话说我们家亲爱的名字就叫瑞……
那什么，呃……人设有爱……咱喜欢兄弟嗯……
然后……呃……好多文都是先来一个悲的然后转世相聚，那个……能不能直接来个HE啊？毕竟……唉，算了，这个问题可能跟心情有关……我就不瞎叨叨了嗯……

柒羽

拍打鲫鱼，我们感情深厚默契十足嘛，你又找烤了是吧？-______,

文风好喜欢，感觉你中考完文风也洒脱了很多。比起以前进步神速XD。

结尾那有点小穿越，加个线索会更好？毕竟读者看的大多数原文而不是“作者的话”。发现虫，但我忘了在哪了，通读完之后我记性不好OJZ。

如果修罗主角小盆友最后手刃几个修罗就美好了，一手掐着修罗的脖子，一手掏着修罗的肠子，眼睛放射超人光线，脚下踩着修罗的肚子，嘴里阴测测说道：“让你丫骂我杂种，让你丫……”
╮(╯_╰)╭……好像这么BT的东西只有我比较爱写？

luciferの吻

话说咱喜欢这种BT的东西……啊啊啊，于是说师兄快写一下给咱过一下眼瘾……
话说……又话说，喜欢这个东西……应该不算恶趣味吧……？

柒羽

哎呀呀讲得好。这证明我们率真！我们朴实！我们真诚！我们想看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藏着掖着的其实心里想看得不得了那才叫BT！

不过写这么重口味的会不会被河蟹=口=

若翼

啊噗……亲爱的你太搞了……

那啥，我忘了点了嘛……

PS.L呦，转世后那是擦肩而过呀……没相聚= =

棋枫

原来最后一段是转世啊囧...早说嘛.

不过羽毛我不就是夸你俩有默契么...你干啥要烤我...找扣工资了是吧...

我不喜欢BT风[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