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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涯

不是伏笔埋太深了，是战线拖太长我忘了OTZ……

蕉下竹

第十三章 妖精森林
   

在德文郡的边缘，有一处大沼泽。它在夜空下星星点点，仿佛是荡漾着的星光之河。一百年前，有一位著名的侦探小说家曾经详细地描写过大沼泽的风光。这里是麻格的富人区，遍布着美丽的别墅和庄园。而即使是在对侦探小说并不感冒的巫师界，大沼泽的风光也闻名遐迩。正是因为它的名气，魔法部才将这里作为魁地奇世界杯的举办地。而在大沼泽之中，还掩映着一处神话之地。这一点，巫师们大多忘记，而麻格们，从不细心倾听。而年轻的巫师们此行要寻找的，就是这处神话之地，只有在最古老的的魔法史中才会见诸记载的妖精森林——妖精最后的乐园。

“哇，太壮观了！”罗恩惊叹道。
“小心一点，”赫敏说，“发光的地方是沼泽中的积水，如果踩上去，小心会演变成灭顶之灾。”
“真扫兴，赫敏。”罗恩不满道，“我们是巫师嘛，就算陷进去又怕什么？反正我喜欢这里，很漂亮。”
赫敏似乎还要反驳什么，哈利很明智地做了总结陈词：“美丽的东西，总是很危险。比如说媚娃，比如说汤姆·里德尔。”
话音刚落，哈利的肋骨就遭到了赫敏的袭击。不满地看过去，只见赫敏向着绛萼努努嘴，哈利才发觉自己的失言。
被影射到的女孩似乎没有自觉，只说了一句：“自古红颜多祸水。”
倒是罗恩笑道：“老兄，要是里德尔知道你把他和媚娃相提并论，不知道是高兴的多，还是不高兴的多。哎哟，绛萼，你还说他是什么‘红颜’，啧啧啧······”
“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地方住下。再晚一点不一定能有旅店，现在是旅游旺季。”赫敏说，“然后我们到镇上去逛逛，看看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或者只有我们才能看得到的地方，那里应该和巫师界有些关系，说不定能打听到妖精的事。”

他们三个人住进了一间小旅馆。老板听说他们四个人要一间房的时候，看了一眼他们，脸色诡异。这让赫敏抱怨了很久（“就算他不知道我们是得预备随时逃生，难道没见过手头拮据的麻格学生党吗？他看什么看！”）。然后他们一直在镇子上闲逛，留心一些不自然的地方，但是一切正常。这个镇子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是拜旅游业所赐，生活倒是很富足的模样。他们补充了足够的食物，还一人买了一根游客们常用的在沼泽中跋涉用的手杖（绛萼表示自己会飞，婉拒了），拿在手里还真像个半专业的游者。
又过了半个小时，街上的游客渐渐少了，哈利心里的希望也一点点降了下去。他们重新穿过了小镇的中央花园，那里现在聚集了一些夜晚来乘凉的人，有孩子，妇女，一个吹着风笛的小伙子，还有一些老人，聚在一团围观着什么。
“将军！”一个快乐的声音从他们中传来，“盖尔，你的那把小刀就放在我这里了哈。”
说话的老人个子很矮，音调高，上嘴唇上有两撇已经发白的胡子。从人群中可以看见他眯着小眼，笑得异常开心。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材粗壮，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他从腰中掏出了一把带鞘的小刀，然后仿佛被什么吓到了似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模糊的光线中，虽然看不清楚刀身具体的样子，但是哈利能看清那上面镶着一颗异常打眼的蓝色宝石。
“十字光芒，莫霍路尔钻！”赫敏小声地说，再次展现了“格兰芬多万事通”那图书馆般的大脑储存，“那是妖精的宝石！怎么会在麻格手里！”
其他两个人都楞了，他们不顾一切的走道了那群人中。赫敏压低了激动的声音向那个矮个子的老人说：“冒昧打扰，十分抱歉。只是刚刚那把小刀能让我们看一看吗？只一下。”
似乎是刚刚赢了棋，矮个子的老人心情很好。他眯了眯眼，瞳孔里闪过了一丝促狭的光芒：“啊，我很乐意。只要你们中有人能够在棋盘上赢了我，看多久我都同意。”
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哈利和赫敏同时看向罗恩。铁三角中唯一的棋手这时倒脸不红了，他坐到了刚刚那个中年人坐的位置上说：“我来试试。”
开局，白子先行，黑子跟进。
罗恩似乎下的极为顺手，以牺牲了两个卒子为代价摆开了阵势，将老人的白子包入了阵心。连吃了他一个主教，一个城堡之后，似乎已经尽占优势。
可没有人敢说黑子会赢，因为白子走的很玄。
就好像千万句话厄在喉头，只等一刻爆发的感觉。
对面的老人在面对这样的劣势，似乎依旧神态悠闲。还时不时与周围的人开开玩笑。而围观的人已经各个汗如雨下，包括哈利，这已经不是他能看得懂的盘面。为了缓解气氛，他大声对赫敏说道：“要是绛萼会下棋，就该让她去了。”赫敏为这种“作弊”的想法翻了翻白眼。老人看了绛萼一眼，笑道：“漂亮在棋盘上顶个鬼用！”
罗恩终于抬手，极其别扭的拿起骑士，送到E5的位置。毕竟，虽然麻格的下法和巫师棋相同，但是毕竟不能自己行动，这多少给罗恩带来了困扰。
骑士如一把刀子，插进了白子的胸膛。攻势开始了。
老人在那一刻坐直了身体。哈利一瞬间觉得，那个矮小的身躯中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威慑力，将他身畔所有的人笼罩在其中。哈利突然明白那个中年男人为什么会落荒而逃了，在这样的压力下，谁都会觉得心惊胆战。
因为这个老人就好像是棋盘上的王者一样。
哈利看着罗恩，他的脸色也变了，变得发白。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罗恩是他们中最容易紧张的，但是现在他不应该紧张，因为这是在下棋。
“罗恩，这是一局棋，而这也只是一局棋而已。”
他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感觉到在他的手心下，罗恩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
那老人似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轻描淡写抬起手：“骑士，D3。
只这一步，仿佛翻天覆地。
本来在中间缩成一团的白子，却因为一个变化，仿佛破壳而出的巨龙般展开了双翼。皇后前的障碍一除，顿时虎视眈眈置于攻击范围的黑棋主教，而它正是承担着保护国王的重担。罗恩只有回身自保，但只这一步之差，棋局就已经翻覆。
几步之后，罗恩的额头已经密布了汗水。赫敏想要为他擦汗，却被他挡掉了。到了此时，每个人都认为，黑子必败。白子就是为了让黑子冒进，一点一点引导的，让黑子首尾不能相顾。现在黑子想要收缩，已经来不及了。
但罗恩不会放弃。
“接着来。”他昂起头微笑着，老人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没有人能在棋局上战胜罗恩·韦斯莱。
城堡，B4。
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一下，包括对面的老人，眼中都划过了一丝复杂的光芒。但他没有犹豫，皇后直扑罗恩的骑士，骑士一去，黑子顿时少了半壁江山。
主教上前，拦在皇后与国王之间；卒子互砍，然后一命换一命，被对方的城堡拿下。到了这里，盘面已经惨烈的无以复加，双方几乎都在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谁多一子，谁就有可能胜利。
黑子虽险，但是余威仍在。升卒逼宫，白皇后回身挡住，而这时罗恩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拿下了主教。
白皇后想要保护国王，却发现她被挡住了。
早些时后，就在一旁按兵不动了很久的城堡。
这一刻好像每个人都明白了，无论皇后吃卒子，还是吃城堡，都来不急救国王。
另一位黑骑士上前，将军。
矮小的老人似乎愣在当场，但是早就见识过罗恩棋艺的赫敏和哈利已经冲上来拥抱住了他。周围观棋的人纷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甚至有人吹了口哨。哈利这才发现，周围围观的人多了这么多，几乎街心花园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
“赢了老爷子，天才啊！”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大声称赞道。罗恩的脸涨得通红，一时间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棒的小伙子，好狠的心。”在一片喧闹中，对面的老人站了起来，“按照我们之前打的赌，我会给你们看这把刀子。明天晚上来我家吧，就是东边沼泽边缘的小屋子。”他在他们四个脸上轮流看过，又额外多看了绛萼一眼，“放心，老头子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不会为了你们这几个毛孩子的赌就拍屁股走人的。明天晚上，过时不候！”
“老爷子是恼羞成怒啦！”旁边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面容极其英俊的小伙子说，“他是布吉·博克，沼泽地上的棋神，在这里住了五十年，没有人能够下赢他，所以大家和他赌棋都是能在棋面上撑多少步。刚才你们说要下赢他，我们都说没人信呢。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伦敦。”赫敏说，“来这里旅行的。”
小伙子冲他们点了点头说：“快去找他吧。老爷子说明天见你们，可是沼泽地里都知道，他当天的话，过了午夜十二点就忘。你们明天再去找他，他会把你们赶出来的。”
哈利三个人集体“啊”了一声，拉着一脸“我不信”的绛萼飞奔向大沼泽。
“嘿嘿，布吉老家伙。”小伙子在他们背后怀笑着，“我今天晚上就偏不让你睡好这最后一个懒觉。”

已经快到午夜了，虽然是夏季，但是大沼泽上吹的夜风还是足以将人的手指冻得冰凉。哈利蜷曲着手指敲了敲门，不一会，布吉·博克的脸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是让你们明天来吗？！”老人这样问道，显得有些生气，但是转而换上了无奈的表情。他狠狠的呼出一口气，吹得两撇胡子飘了起来，“凯尔丹，那个讨厌鬼！”
“进来吧！”他说，把房门开大。“老头子这里没什么吃的，如果你们喜欢威士忌的话，来点？”
他拿出了一个个脏兮兮的杯子，给四个人倒上了威士忌。然后他在罗恩对面坐下了。
“小伙子，我问你。如果刚才我没有拿你的卒子，而是逼你的骑士后退怎么办？不拿卒子，你就找不到空档逼我的骑士，也就没办法堵我的皇后。”
“那么我等。”罗恩毫不犹豫地说，“等你拿卒子，如果你想要将军，一定会先扫清障碍。”
“如果我也等呢？”老人追问道，“等你先动。慢慢吃你其它棋子，把他们都吃光。”
“只要最后能赢。”罗恩毫不犹豫地说，“没关系，你注定了要将军的。”
两人陷入沉默，突然布吉站了起来，狠狠的拍了拍罗恩的肩膀。
“好小伙子！”他大笑道，“有决断力，很勇敢，不光对别人狠心，也对自己狠心！”他停了一下，“五年前我听到过你的一些传闻，据说你下了一盘百年难遇的好棋，那时我就想见见你。”他看着几个年轻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说：“我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你以为我老头子真的没事做蹲在那里下棋？我从美妙的假期被阿伯尔召唤起来，就为了等你们几个毛孩子。”   
他狠狠地向沼泽地里瞪了一眼，然后转过来看着哈利，这时已经换上了另一副面孔：“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布吉·帕西瓦尔·博克，森林妖精一族的黑将军。”
“布吉·博克！”赫敏惊呼道，“魔法史上说，当年妖精叛乱的统帅——”
老人点点头，然后气呼呼道；“叛乱个屁！魔法部那帮忘恩负义的家伙，没一个好鸟。整天念叨着怎么搞垮我们，忍无可忍，才不能再忍！当然，魔法部从来都那样，现在就更那样了。”说着，他站起来，大声道，“那就现在走吧，年轻人！去妖精森林！”
“那，我们的东西······”
“你们住的那间根本就不是什么旅馆，而是阿伯尔安排的移动要塞，现在你们那些破铜烂铁估计都到了。几个月之前，阿伯尔就派了好几批人，守在沼泽边等你们。后来更是叫我亲自来。现在天下不太平，妖精们不敢离开大沼泽太远，等全面战争开始以后，大沼泽也就不安全了……”
“全面战争？会有全面战争？”罗恩说，“妖精也要参战？”
看了他一眼，布吉摆了摆手，“我只是一个军人，这些东西我不知道。让我打仗，我就去冲锋陷阵；不让我打，我就去沼泽边上打我的兔子，下我的棋去。好啦，这里就是妖精之林。要记住，在妖精之林里不要妄动刀兵，否则将会受到树林的诅咒。”
哈利等人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魔杖。在他们面前，果然出现了一片漆黑的森林，遥远的，葱郁的，充满了生命的。然后一瞬间，那片森林已经近在咫尺。这里的林木比禁林还要高大，树木间是妖精们用几千年时间搭建起来的树上城堡。各种形状的小屋子，平台，走廊，精致的窗框框起一点又一点明亮的灯光，堆满东西的窗口挂着杂货店的招牌，老板攀着柜台向布吉招呼着，露出灿烂的微笑。更遥远的森林里，有不知名的物体散发出点点银光，在枝丫间浮动着。
他们停在一座巨大的树屋面前，门开了，一张哈利曾经见过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嗨，棋疯子！”那个哈利曾经在街心花园见过的小伙子这样说，“阿伯尔等你好久了。”
“凯尔丹，就是你撺掇他们大晚上的来找我！”布吉扑了上去，“你不整死老头子不安心哪！哈？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脚踹在你屁股上，送你回你的绿森林去！”
名为凯尔丹的年轻人眯起了眼睛没有说话，布吉悻悻的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脚：“头前带路！”

树屋里比哈利想象的还要大，而且比外面要热闹的多。许多妖精在里面穿梭着，就如同魔法部的大厅一般。藤蔓和树干纠结成了树屋内高耸的柱子，许多银光小妖精在半空中盘旋着，相互打闹。
“这里是妖精王殿。”布吉说，他已经换下了人类的衣服，恢复了妖精的打扮。“阿伯尔是我们的族长，代理妖精族内一切鸡毛蒜皮的事。而像打仗这种事，要我们九个家族一起说了算。”他带着哈利三个走入一条通道，那里比大厅的天花板要矮些，不过比起大厅空旷的屋顶，倒更加像是妖精的宫殿。
“在这里等着。”他嘱咐哈利，然后径直走到他们面前最大的那扇门前，敲了九下，之后拧开了门把手。
“欢迎你们，人类的访问者，欢迎来到妖精王殿。”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在空荡的大厅里显得那么高昂。他们的视线随着缓缓打开的大门扩张，直到大厅的一切呈现在他们面前。
那是妖精的皇宫。异常宽阔而空旷的大厅，纠缠着巨大藤蔓的墙壁上开着深紫和鲜红的花，如同在绚烂的织物上染上的盛夏的色彩。古铜的色地板上摆着九只巨大的座椅，除了右手边第一个，都坐着一个穿着不同纹色服饰的妖精。
“欢迎你回来，尊敬的战与火神的代言人。”坐在中间，身着火红色长袍的妖精站了起来，“你的座位为你空设，已经经过了好几个世纪了。”
“阿伯尔，你还是这副老样子！”布吉走上去，狠狠拥抱了他的老朋友，“我就是受不了你这张公事公办的脸。”
妖精之王，阿伯尔宽和的笑了，然后他向哈利三人伸出了手来。
“人类的访问者，妖精王殿对你们的来访，表示由衷的欢迎。现在，请你们走近些，让妖精们能看清你们的容颜。”
“就是说，进来！”布吉一屁股坐在了那张空着的椅子上。他们走进了大厅，厚重的门在身后砰的关闭了。
哈利等人站在那里，显得手足无措。
“请你们不要紧张，妖精的客人们。”妖精之主微笑着说，“从进入妖精森林的那一刻起，你们已经拥有了妖精的友谊。而请你们到来，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谈了。”
他拍了拍手，四个妖精抬着椅子出现在他们身后。
“请坐，你们是自睿智的罗伊娜·拉文克劳之后，第一批在妖精王殿里拥有座位的人类。”
但是哈利没有坐下，而是上前一步，向妖精之王微微鞠躬。
“阿伯尔先生……妖精之王，我是哈利.波特，凤凰社的成员。今年夏天，妖精拒绝了凤凰社的结盟请求，那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大费周章的让我们来到妖精森林。”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不对劲了，有些妖精的脸色变得复杂，紧紧的盯着哈利；而有些则偏过头去，似乎根本没有见到他们。
布吉直起了身子。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吵够了，否则不会不管当初的判决将我从大沼泽挖出来。”他说，“火神已经给了我们预示，你们都看到了，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决定。如果你们临时变卦了，我继续回我的茅草屋睡觉去！”
“请镇静些，我亲爱的老朋友。”阿伯尔这样说，“妖精是否要和人类结盟，是关系到妖精今后命运的判决，所以在真正做决定以前，应该允许不同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哈利三个人，“我们的确受到了凤凰社的结盟请求，在这之前，我们也收到了梅兰迪尔——你们的邓不利多的亲笔信。但是，妖精的一切服从于火神的旨意，在火神没有降临预兆之前，妖精没有任何权力参与战争。”
“哪怕战争降临到头上来吗？”罗恩小声说。
“是的，哪怕战争降临。”阿伯尔这样说。“但是，先知已经提示我们，火神降临了预兆，在火星照耀的时刻，将引导我们走向胜利的力量赐予我们。妖精应该在战神的指引下重燃奋斗的火焰，为抵抗黑暗与邪恶而拿起武器。”
“这么说，你们愿意与凤凰社结盟？”哈利喜出望外，他甚至不相信这一切竟然这么容易。
“我想，你们远道而来需要休息了，我的客人们。”阿伯尔这样说着，“明天，我们再告诉你们更多的事情。而且，这里有一位你们的朋友，非常迫切的希望见到你们。晚安，人类，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梦境。”

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妖精王殿，哈利觉得自己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他们在门口见到了凯尔丹。
“骗子先生。”绛萼说道，眼底里透出一些笑意，“我猜，你不是这里的主人。”
凯尔丹笑道，一边引他们往森林深处去；“难道每个穿黑衣服的漂亮小姐都这么聪颖？你说得不错，我是一个旅行者，一个精灵。”
“什么！”赫敏惊叫道，“我以为精灵已经，已经——”
“绝种了。”凯尔丹说，“事实上也没剩下多少了，住在密林里，远离人类和其他生物。只是这样的地域现在也已经非常稀少。如果不是有先祖留下的咒语和魔法的保护，精灵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近几百年来，魔法部和其他人类的所作所为。”   
哈利沉默了，一路走来，所听到的魔法部以及魔法界所作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那就是你们的屋子，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凯尔丹指着远处一间单独的树屋，“我就不送你们过去，不打搅老友聚会了。祝你们好梦，再见。”
他潇洒的转身离开。哈利他们走向树屋，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老友等着他们。
“哈利，罗恩！“只听到一声高兴地惊呼，迎接哈利和罗恩的便是一个熊抱，让他们俩瞬间感觉到了窒息的痛苦。
肇事者毫无知觉，但立刻放开了他们，接下来是：“赫敏，绛萼！”
赫敏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绛萼伸手拦住了冒冒失失的凝合：“慢点，弄疼他们了。”
“凝合？”哈利和罗恩才反应过来，立刻笑逐颜开，“好啊，才听说你去了禁林，怎么又来妖精森林了？动作够快啊！到得比我们还早！”
凝合笑道：“哈哈，还是多亏了萧森的‘自然之子’的称号，我们才算勉强平安。我跟你们说，之前在禁林，我们还遇到了好大一群蜘蛛······”
“好了，凝合，让他们歇歇吧，又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萧森从凝合身后走出来，“好久不见，绛萼、大家。”